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異域之人 第七章 掃射

韓軒回到家時，門口停了一輛賓士轎車，瞄了一眼車型和車牌，韓軒就知道來的是“勇腳”，軍火被抄之後，槍爸就交代“勇腳”查出洩密者的身分。

穿過廣大庭院，韓軒看到兩個滿臉惶恐不安的年輕男子在門外踱步搓手。

兩個年輕男子見韓軒回來，緊張的神情頓時一鬆，三步併兩步來到韓軒面前。

「軒哥回來啦？我幫你拿書包。」其中一人討好地道，伸手準備接過韓軒的書包。

韓軒也毫不客氣將書包扔給了那人，兀自走向大門。

兩個年輕人對看一眼，遲疑了一會又趕忙上前：
「那個……軒哥，老大正在發脾氣……」

韓軒輕輕點頭表示知道。

見韓軒沒有其他表示，年輕人只好再提醒道：
「勇哥已經盡力了，不知道軒哥能不能求個情？」

韓軒腳步一頓，理所當然地道：
「查這麼久還沒查出來，吃幾顆子彈也是應該的。」

這話讓兩人當場一噎，尷尬乾笑。

「軒哥，你也知道，以勇哥在道上的身分，要是吃了子彈進醫院，實在很麻煩啊！」一個年輕人苦著臉道。

「是啊！條子要是在醫院盯上勇哥，要做事就不方便了。」另一個年輕人也跟著附和。

「這些話你們應該跟我槍爸講。」韓軒手握上門把，頭也不回地道。

聞言，兩人面有難色。

就在這時，韓軒推開了門。

只聽得「碰、碰、碰」連聲響，韓軒神乎其技地側身一閃，子彈隨即呼嘯而過！

這種情形似乎不是第一次，兩名年輕人儘管手忙腳亂，還是及時臥倒，總算沒有成為活靶子。

「軒哥！我們不是不想講，是老大根本沒給我們機會講啊！」一名年輕人趴在地上發抖。

韓軒這會已經看清楚屋內的狀況，「勇腳」狼狽地縮在牆腳，嘴上不停討饒：
「老大！別再打了！我一定會查出來的！」

屋內一片混亂，槍聲像是從來沒停，轟隆隆不停怒吼，間雜著槍爸的咒罵聲。

勇腳已經算是狠腳色了，因為韓軒很清楚，他的槍爸火氣一來，拿的都是機關槍，一掃射下來就是沒完沒了，勇腳沒死還能討饒，光這一點就沒幾個大哥做得到。

韓軒開著門，不時有子彈飛來，無奈之餘，韓軒只好閃入屋內，一手甩上門，把趴在地上不敢稍動的兩個年輕人丟在外面。

裡頭槍枝掃射的噪音讓勇腳沒發現韓軒進門，待韓軒甩上門，發出劇響時，勇腳才發現韓軒已經回來。

當場，勇腳露出一個如獲大赦的表情：
「老弟！快！幫幫忙。」

韓軒看著被槍枝掃射得體無完膚的牆壁，不悦地皺起眉。

這表示他接下來的好幾天，都要忍受房屋重新粉刷的刺鼻油漆味……

「槍。」韓軒對著勇腳伸出手掌。

勇腳立刻意會，趕忙自懷中掏出槍枝丟給韓軒。

韓軒低頭檢查了一會，打開安全鎖，然後跨步向前。子彈不停掃射，卻沒有一顆打中韓軒。

勇腳不管看幾次都還是覺得不可思議。

韓軒睜著眼一眨也不眨一下，神情專注得彷彿聽不見任何聲音。然後一步一步，很謹慎，卻沒有猶豫地踏前，彷彿很清楚每一步都會讓他閃過子彈的軌跡似般自信。

韓軒越過玄關，突然加速。

若不是親眼看到，勇腳絕對無法相信有人可以在瞬間提升到有如疾馳般的速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