兩人將他從手腳處抬起,懸空之後很快又被放下,放下時,頭重重落地,發出一聲悶響,抬他的人倒抽一口涼氣,聽得厄爾差點想笑。
雖然閉著眼睛,厄爾仍可以清楚感覺自己被放進類似箱子的狹小空間。
難道他們真以為他死了?打算棄屍?
厄爾腦海中有一瞬間開始考慮該不該「復活」,但很快又拋諸腦後。
今天這事情,先別說多半有人預謀,等他又餓又病神智不清才動手,就算不是預謀,也是他離開牢房的絕佳機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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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裡的伙食也很糟糕,每一樣東西都透著酸腐,依味道的濃烈程度,厄爾知道,那都起碼餿過三天,只差一點就可以發霉。唯一算好的,便是一天三餐都沒少過。
普通人應該吃上兩天,就該病死了。
厄爾這時真該慶幸他以前所過的非人生活,還有現在這具不算人的身體。
他可以忽略掉那些味道,克服身體本能的排斥,將那些東西吞下肚。儘管不好吃,可起碼他現在有體力胡思亂想。
抓他進來的人,莫不是打算將他折磨得神智不清之後,直接畫押認罪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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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狡猾的奈德‧羅夫!
乍聽之下,像是奈德‧羅夫因為克莉絲的原因,刻意包庇他,但奈德‧羅夫若是這麼講情的人,那也就不叫奈德‧羅夫了。
克莉絲不過是個藉口,真正的原因怕是故意要讓他欠下人情,好招攬人心。
或許是奈德‧羅夫突然在他身上發現了什麼「有用」的東西。
也說不定,奈德‧羅夫根本沒有直接證據,只是故意用話嚇他,而他就這麼傻傻的認了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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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個不算屍體的屍體什麼時候會被發現?
厄爾坐在辦工作,將公文通通蓋上印章之後,忍不住想起這件事。
他的工作本來就是巴結的成果,沒有實權,就是個頭銜,他的工作就是把那些送到這裡的文件,乖乖地,沒有意見地將印章蓋上去就成。
也許真的閒了,否則他不會在事隔五天之後才想起這件事。
也該發現了,就算暗門再怎麼不明顯,但屍臭騙不了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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慢慢地,厄爾累了,靠著牆邊慢慢跪坐下來,激動的情緒慢慢平復,神志也漸漸恢復,等到他完全回過神時,房間一片寂靜,那男人劇烈的喘息聲已經不見,整個房間只剩下他自己的,細弱而緩慢的呼吸聲。
男人就躺在房間的中央,一片血泊之中,曾經猙獰的臉,如今只剩碎肉和黃水。脖子處裸露的脊椎骨,兀自拉出一道道鮮紅。
那瘋子死了,被另一個瘋子殺不死的瘋子殺了。
厄爾呵呵笑了起來,笑聲很輕,像已累極。
早該這麼做的,他孤身一人,什麼都可以捨棄,又有什麼好畏首畏尾的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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隨著吼聲,冰冷的刀刃刺進臉頰,然後迅速拉開了一張血紅的口子。厄爾可以感覺血液從傷口流出,沒有溫度,只是液體沾黏的感覺。他活死人般的身體,刀子劃在身上只有微痛。
男人沒有罷手,又連續在厄爾臉上劃了幾刀。
有一瞬間,厄爾想要逃,可是一種奇怪的堅持讓他只微微掙動幾下,就停下來。
有無數次,他傷害自己,只想要知道,要怎樣才能讓本來就該死去的身體真正死去,但他膽小,終究沒有做到最後。
說不定,這次可以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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又一次恢復意識,房間裡又再度剩下他一個人。
回想了一下意識飄離的過程,厄爾有點疑惑。
難道……這算昏倒?
不會痛也會昏倒嗎?
垂下頭,在黑暗中他仍可以清楚看到身上的傷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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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闇之囚》-64
「噯……瞧瞧遇到誰呢?原來是個站在大街上的傻子呢!」尖酸刻薄的語氣。
厄爾身軀一震,轉頭朝聲音來處看去。只見兩個裹得只剩兩顆眼睛的人站在一家店門口,對他品頭論足。
「怎麼說人家傻子,沒看今天報紙登的,傻子立了大功,破格錄用呢!」
「就這樣晾在陽光下曬,不是傻子是什麼?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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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闇之囚》-63
厄爾一愣,隨即嘲諷地勾起嘴角:
「既然咖啡就是人生,為什麼加糖?還不就是逃避那苦味嗎?說起來還是自欺欺人。」
這說法當場讓克莉絲啞口無言。只見她垂下頭,默默地攪動了杯中的咖啡,良久才像自言自語地說:
「是阿……人總要騙自己,才能活下去……」
厄爾愕然:「你說什麼?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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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闇之囚》-62
厄爾對宴泠表示,他認為克莉絲對他只是一時的興趣,事實上他心裡也是這樣認為,不過很顯然,厄爾有一點估計錯誤。
小公主克莉絲對他的興趣似乎還有點份量……因為隔天近午時,克莉絲竟然親自找到市政府來了。
還在上班時間,但他們那位勢利的主任一見克莉絲來了,立刻讓他放大假,讓他好好「招待」克莉絲。
既然說是「好好」地招待,所以他們現在就坐在市政府旁邊的咖啡廳裡就一點也不令人意外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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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闇之囚》-61
「聽起來公主對你很有好感呢!」這是宴泠聽完厄爾說明後冒出的第一句話,口氣中有濃濃的戲謔。
厄爾雙眼冷光一閃,瞇眼笑了:
「只怕是一時好奇吧。」
「喔?」宴泠直覺看向厄爾的方向,似乎想看看他的表情。當然,在一片漆黑中,厄爾可以從宴泠努力睜大的雙眼知道,這項嘗試顯然徒勞無功。
「小公主大概是第一次看到我這種人吧。」厄爾輕描淡寫地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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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闇之囚》-60
厄爾讓懷中的女人躺回床上,慢慢將沉陷在女人體內的分身抽出。
激烈運動後,厄爾身上乾爽依舊,只有下體難免濕濡。
自從活過來後,厄爾不會流汗,更不曾激烈喘息過。
雖然後來他莫名其妙知道一種方法,能夠把體內的水分從毛細孔逼出來,讓它看起來像流汗,但那也是必要時才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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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闇之囚》-59(慎= =|||)
唯一一盞燈沒有開,徹底沒了光線的地下室陷入極端的漆黑中。
黑暗中,隱約傳來壓抑而嘶啞的喘息。
「主……主人……」脆弱的女聲響起,伴隨而起的是一陣陣令人臉紅心跳的曖昧水聲。
黑暗中,厄爾的眼睛炯炯有神,看著身下女人在他的衝刺中癲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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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闇之囚》-58
厄爾本以為,這一天已經夠精采了,沒想到接下來發生的事才真讓厄爾「驚喜」萬分。
下班前,厄爾被人事處的主任「召見」。
那個只在他們來見習的第一天與他們見過面,前後說了不到五句話就打發他們的主任,竟然會請他那位下巴時常向上抬三十度的助理,親自來請他去見面。
當然,這一定是克莉絲所帶來的禮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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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闇之囚》-57
「厄爾,這你可不能瞞我了吧?」好不容易等到眾人都離開了,亞東連忙湊近厄爾身邊,神秘兮兮地道。
「你說什麼?」厄爾皺眉,稍稍拉開一點距離。
今天之前,亞東身上沒有那種噁心的味道。
亞東雙眉一豎,不理厄爾的裝傻,乾脆單刀直入:
「我說,你和小公主什麼時候認識的?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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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闇之囚》-56
克莉絲沉浸在自己的回憶中,厄爾不知其中曲折,自然也沒有搭話,他只是利用時間,不著痕跡地觀察大廳裡的眾人。
為了生存,厄爾可以很敏銳地察覺善意和惡意。
這短短時間內,厄爾先後和奈德‧羅夫以及克莉絲狀似親近,已經為他招來許多猜忌和充滿敵意的視線。但在這些視線中,厄爾特別記住了其中一道。
那是一個年輕男子,年紀與自己差不多,從他與克莉絲開始談話起,他就用著「妒恨」的目光看著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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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闇之囚》-55
「我?」厄爾這回是真的驚訝了。他記得他很注意不要太招搖。
克莉絲重重點頭強調:「一開始是因為你的頭髮。」
說到這裡,克莉絲頓了一頓:「你知道,大家都猜你是那種人。」
喔!他明白!是那群所謂受到特別眷顧的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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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闇之囚》-54
本來被奈德‧羅夫僅僅壓制的思緒突然間活躍起來,厄爾忍不住在心裡失笑。
他從來沒想過在克莉絲身上得到什麼,不過,現在奈德‧羅夫提醒他了。
既然這個狡猾的政客早已如此預言,自己又怎能讓他失望?
視線飄回克莉絲身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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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闇之囚》-53
奈德‧羅夫從來就不是一個簡單的人,厄爾重新體認到這一點。
前一刻和藹可親的長者面貌,一轉眼卻可以立刻成為視線尖銳的政客臉孔。
說不定,早在奈德‧羅夫知道他出現在他女兒身邊時,就已經開始設想要怎麼對付他了。
想到這個可能性,厄爾偏低的體溫似乎又降了好幾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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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闇之囚》-52
栗色頭髮,蓄著短鬍,淺棕色的眼睛亮著與平時冷漠截然不同的溫情。
克莉絲喊了一聲爸爸,然後很自然地與男人擁抱一下。
坎司特聯邦首席總理─奈德‧羅夫……克莉絲的父親……
「喔……這是……」奈德‧羅夫煞有其事地拉長聲音:「這不會是寶貝的男朋友吧?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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