過了約莫一分鐘…,韓軒突然皺起眉頭道:
  「頭痛……。」
  
  李霽一聽,頓時氣結:
  「韓先生!吃壞肚子也沒那麼快吧?!更何況!吃東西進去肚子裡,你怎麼會頭痛啊!」
  
  「頭痛!」韓軒痛得滿臉蒼白,但還是很堅持。
  
  李霽正想在好好分析身體運作的原理給韓軒聽…,沒想到話還沒說出口,頭便開始痛了。
  
  天啊!難道來到這個鬼地方,連身體機能都變了嗎?吃壞肚子不痛肚子,痛頭嗎?!
  
  無法再繼續思考下去了,李霽彷彿覺得一把大鐵鎚在腦袋裡敲敲打打,耳朵轟鳴,眼前發黑,頭腦發脹…。他只吞一顆玻璃珠…那…那個吞兩顆的呢?正想著呢!李霽突然感覺背後一震,竟是被踢下床來了!
  
  李霽甩頭,努力看清韓軒的現狀。沒想到竟看到韓軒捧著頭在他們的“床”上打滾,看嘴型似乎在大叫,但是他聽不到…。很快的,李霽就連集中精神也做不到了。頭很痛、很熱,尖銳的耳鳴聲就像要穿破耳膜一樣,讓李霽忍不住大聲痛叫。但是就如同他聽不見韓軒的叫聲一般,他也聽不到自己的叫聲。他明明聲嘶力竭地喊啊!
  
  就再兩人痛苦得不住翻滾時,帶著玻璃珠讓他們吃的三個罪魁禍首也臉色蒼白,跪在地上,雙手合十,嘴裡不住喃喃自語。
  
 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,兩個人的痛苦依舊持續。從滾動到顫抖,從顫抖到抽蓄,兩個人就像離了水的魚,在生死邊緣掙扎。
  
  韓軒這輩子沒這麼痛過,就連小時候被槍爸毒爸還有那批沒人性的長輩們虐待時,也沒這麼痛苦。如果現在有一把槍,韓軒知道他會很乾脆一槍結果自己。當然,在結果自己之前,他會記得先幹掉那三個該死地給他吞那什麼玩意兒的人!
  
  全身上下都在痛,手腳四肢像被人往四方拉扯著,急欲離體而去。身體像有千萬根針在扎,每一道細微神經都感受到痛苦。骨頭像被鑿子鑿穿似地尖銳疼痛,關節在伊伊呀呀悲鳴,血液滾燙得讓他幾乎以為他全身著了火,心臟以令人幾乎窒息的頻率跳動,喉嚨熱燙生疼,肺葉罷工,胃腸抽蓄。一切都在暴動,暴動得韓軒幾乎以為他的細胞正在重新組織,五臟六腑正在重新排列,血管正在錯位,就連腦袋都像打算重新換過!
  
  喔不!不是錯覺!他真的感覺到有人打算將從全身抽離,一下子叫囂著要他滾開,一下子又要他乖乖就範。
  
  「只要你乖乖聽話,什麼都不要想,就不會痛了。」一個柔和的聲音從腦中深處傳來。
  
  乖乖聽話?!他的字典沒這四個字!韓軒追著聲音尋找那個膽敢叫他乖乖聽話的人。
  
  追著追著,韓軒很快又聽到低聲討論的聲音。連忙側耳仔細聆聽…。
  
  「你管他痛不痛,把他趕出去就什麼事都沒了!」另一個惡聲惡氣的聲音怒道。
  
  「庫梭努,對付人類是需要用點腦筋的。」溫和的聲音嘲諷地道。
  
  「人類不是我們的對手,幹什麼與他花這種腦筋。」粗惡的聲音沒好氣地道。
  
  「話不能這麼說,你沒發現我們剛剛花了那麼多時間,這個人類還是佔著意識中心不放嗎?要是我們在硬趕,說不定會毀了這具身體,那我們就沒戲唱了。」溫和的聲音振振有詞地道。
  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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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whitenighty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(0) 人氣(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