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夜」色─白夜的瑣事部落格

《闇之囚》-41

「別擔心，也許並沒有我們想像的那麼糟糕。」莫多扯出一個笑容，安慰愁眉不展的宴泠。

消息公佈後的當晚，三人再度聚在酒吧隔間裡。

宴泠冷冷地看了莫多一眼，像是無聲的否定。

見狀，莫多又攤攤手，用樂天的口吻道：
「說不定，你會因為這樣認識一些……呃……你知道，就是那種有用的人……」

「機率很低。」宴泠向來不是個樂天派：「在那種地方，我只能防著不被人暗地裡捅上一刀。」

到政府機關去實習的實習生，並不是同伴，而是敵人，因為他們所有人都知道，能夠脫穎而出的只有少數幾位，所以能夠踢掉任何一個競爭對手都是好事。這樣的鉤心鬥角，厄爾也是在宴泠和莫多口中得知的。

在他眼中，這樣的權貴，不過是披著高貴外衣的流氓。

厄爾在心裡牢牢記住宴泠和莫多口中，那些權貴們對付敵人的手段。畢竟，以前的他，只學會將自己躲在陰暗的角落，不被注意，不引起任何人的威脅。但，如今情況卻大大不同，他在無法自主的情形下，被推上戰場的中央，成了敵人的標靶，於是，他也只能趕快學會如何在敵人的刀鋒中求生。

聞言，莫多笑不出來了，嘆了一口氣道：
「這的確很麻煩，況且，一但去了那裡，短時間內，我們都不方便聚會了。」

在政府機關實習，必須要有隨時接受監視的心理準備。聚會時常是最容易遭禍的行為，尤其是固定的集會。

「你不覺得我們被選上這件事情，有點蹊蹺嗎？」宴泠輕敲著桌面，思索地道。

聞言，厄爾心頭一跳：
「你是說……？」

莫多雙眼閃過一絲光芒，接著道：「被發現了？」

宴泠皺了皺眉：
「有可能是……但是也有可能不是。」

「時間點太奇怪了，是嗎？」厄爾推測地問。

宴泠輕輕點頭：
「沒錯。我們才一年級……把我們調進去，會不會太急躁了點？」

莫多神情也跟著凝重：
「所以唯一的可能是……有人懷疑我們，所以藉機……？」

聽到這裡，厄爾又突然納悶了：
「如果懷疑，為什麼不直接抓起我們？還要這麼大費周章的？」

他們這種表面上的平民，最是好處理，不是嗎？

這回竟是莫多搶在前頭回答：
「如果我們的行動牽涉到其他人的計畫，那就不一定了。」

這是說，有人發現了他們的行動，但是基於某些原因，不願意立刻戳破，所以用這樣的方式將他們擺在視線下，就近監督？

但若是如此，又有個環節想不通了。

「如果是這樣，為什麼莫多沒被選上？」厄爾緊接著問。

「這很簡單……」莫多立刻回答：「換成是我，我也會把監視對象拆散開，比較容易看出破綻。」

聞言，厄爾本已經凝重的心情更沉重了。如果一切屬實，等於目前的一切都必須停擺。這且不說，他更擔心的是，要是有人存心查他的底……雖然他盡量抹去所有痕跡，但他還真怕有什麼地方還留有線索……